“昨晚我梦见一头狮子亲吻了一只鹿，”史蒂夫说：“然后我醒了，再也没睡着。”
巴基盯着他的脸，眼神清澈，他还是好好地舒服得窝在沙发的一角，随时可能陷进沙发缝隙里掉到爱丽丝去过的兔子洞之类的什么魔法洞穴里去，但史蒂夫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还是太近了，近的巴基只消一倾身就能让他们的嘴唇黏在一起。
“……就像你在吻我？”这句话轻飘飘地从他的嘴唇里流泻出来，“吻”字清脆又缠绵，在史蒂夫的耳道里转圈。
“什么？”史蒂夫假装没听见，他确信自己听清了，清楚无比，但他就是想让巴基再说一遍。他没有立刻如愿，巴基动作轻巧得挪到他在的那一边并且把自己安置在他双腿间，偏头枕上他的肩膀。
老天，他的绿眼睛真好看，史蒂夫想。如果他还能想点别的，他不会让自己的脸上出现那么蠢的表情，更别说倒映在巴基的眼里。然后巴基又重复了一遍，脸上的笑容微小但是清晰，他的绿眼睛也弯起来了。巴基笑的有点多，太多了，史蒂夫醒来后的几年对这个笑容的渴求日益加深，但在巴基总体状况还不好的时候，他把这个小小的愿望丢在一边，像对待圣诞节礼物一样，无论多么渴望，不到新年就不能拆开，他想看巴基笑着的样子，现在还不可以，不过是时间问题，他可以等。
“史蒂夫？”巴基在喊他，这让他的思维重新回到之前的那条线上去，关于狮子和鹿的梦，巴基提的问题。
“你这么觉得？你挺像鹿的，你的名字就是鹿。但是你觉得我是狮子？”史蒂夫试图往旁边移一点好让他们能面对面——这不太可能，鉴于现在他的怀里坐着人——至少看上去更像在交谈，但是巴基似乎对这个位置很满意，仰起脖子就能看到史蒂夫坚定的下颌骨，他喜欢这样。最终史蒂夫只是不怎么自然地往上顶了顶，带动巴基也起伏了两下，这让他更尴尬了，像是他在隐藏些藏在裤子底下的不怎么自然的突发情况，史蒂夫觉得自己的耳朵发烫。好在巴基不介意，他看着史蒂夫的脸，眼神很开心，嘴角弯着，说史蒂夫，你应该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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